老斯通

失恋之后/一月的诗/声色

时常会想起

你说话时的表情

沉默时的神色

开怀

狡黠

得意

讪讪的笑

面无表情

专注凝神

眼睛

指关节的形状

嘴唇

睫毛的长度

我后来开始回忆

你扯起一个微笑再到灿烂需要多久

一开始是

一秒钟

一个小时

一天

现在正好一个月

洪流一般的声色

喷泉和花朵

每天重生

用白日去遗忘

再在梦境里被反噬被麻醉被解剖

每天死去

周而复始

循环往复

话

被扯碎了

飘零在风中

没有含义的句子

无意掠过的往事

一个预言

许多昭示

无数沉默构成的围墙隔开暗流

决堤并非毫无征兆

那个咄咄逼人的

怪异的

不通情理而歇斯底里

争辩到底

最后却变得

卑微而佝偻

掩饰着自己哭泣的

哀求的

幽灵和残象

明明不是如此

明明她

曾经是长信里的

天真善良

勇敢坚强

上进的样子像在发光

你眼中她那副样子早已死去

上进变成了机械而物质

坚强变成了咄咄逼人

勇敢变成了强词夺理

天真变成傻气

而善良早被遗忘

文字变成线索

动作变成暗示

神情变成句子

沉默变成言语

黑白往事都变成洪流般的声色

脑海中

梦境里

你还在慢慢地展开笑颜

慢镜头拉长到一个月的时间定格

她注视着

目不转睛地看着

无法移开视线

无法闭上双眼

最后

无力地拿起杯子

吞掉最后的药

在第三十一个梦中死去

并刀似水

吴盐胜雪

幻象似奔马

万象如宾客

在新的梦里醒来

鲜花

喷泉

五月份

笑容

喃喃

比昨日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弧度

“我该如何，

不再悲伤地

面对你”

“以眼泪，以沉默”